有一天,小花貓嘴饞了,偷偷溜到廚房里叼了一條炸魚。吃得正津津有味時,被老鼠發現了。老鼠扯著嗓門大喊:“小花貓偷魚吃嘍!小花貓偷魚吃嘍!”   小花貓知道自己錯了,趕忙擺手,請求老鼠不要再喊,也不要把這件事情聲張出去,不然,主人是不會饒過它的。老鼠不理睬它,依舊吱吱尖叫。小花貓急得直抓頭皮,立刻又從食品架上端出一盤花生米,送到老鼠面前,央告說:“這是你最愛吃的,嗯,全送給你。”   老鼠眼睛一亮,接過花生米,裝做十分不情愿地表示好吧……”   第二天,小花貓在僻靜的角落里又找到了老鼠,不放心地再次叮囑它:“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,一會兒,我還可以送你一盤花生米。”   老鼠昂頭挺胸,輕蔑地點點頭   第三天過去了,什么事沒有;第四天過去了,依然很平靜。第五天,小花貓以為一切已經過去,正在心安理得地梳洗打扮自己,老鼠卻堵上門來。它咄咄逼人地中吆喝說:“喂,怎么不給花生米吃啦?!我可告訴你,只要我一張嘴,你馬上就會完蛋!”   小花貓一聽,象被人拆散了骨頭架,腰板挺不起來了,只好無可奈何地又給它端了一盤花生米。從此后,小花貓再也吃不下,睡不好,在老鼠面前總是低三下四、失魂落魄的,總怕老鼠去檢舉。千真萬確,它怕老鼠怕得要死呀,真沒辦法! +10我喜歡

題記:      自古人生多磨難,求金求銀為哪般?      生男生女本無錯,重男輕女是禍端。       5.跳井風波   苦菊欲哭無淚,她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,一下從希望的山巔跌落到現實生活的深淵之中。她曾經拼命地掙扎過,渴望自己能夠脫離苦海,但面對兩個女兒的現實,她也感到深深的自責。但她無力自拔,回天無力,只能任由命運之魔把自己玩弄在股掌之中。   苦菊想通過自己的努力,彌補丈夫二桿子及婆家人內心的不滿。   于是,每天她都起的比雞早,睡的比狗晚,勤勤懇懇為這個風雨飄搖的家操勞著。   然而,事與愿違,苦菊韜光養晦地努力換來的是二桿子的變本加厲。他對苦菊橫看不順眼、豎看心有氣,張口就罵、動手就打成了二桿子的生活常態。   而婆婆呢,是老母豬過門檻---連呲帶喇,時常是話里有話,鼻子不是鼻子,臉不是臉的,看見苦菊沒有一個好顏面。   苦菊在二桿子和婆婆的陰影里屈辱地生活著。   一個冬天的晚上,二桿子硬說苦菊做的飯菜不好吃。苦菊知道他是無事生非、故意找茬。剛張嘴分辨,二桿子就從椅子上跳起來,把手中的飯碗向苦菊的頭上砸去。苦菊低頭躲過了砸過來的飯碗,卻躲不過二桿子雨點般的拳頭。頃刻間,苦菊是鼻青臉腫,哭叫連天。她放下懷中哇哇哭叫的二女兒,一頭沖出了家門,悲憤的向夜幕中的村外跑去。   她想離開這個讓她傷心欲絕的家,她想離開這個重男輕女的塵世!可是她不忍心丟下兩個苦命的女兒。她知道,有她在,即使自己忍受千般苦、萬般難,兩個女兒還能夠得到一絲母愛的溫暖,她們不會被重男輕女的陋習吞噬。   她站在村子西北角的水井邊,猶豫著、徘徊著。   身后不遠處傳來二桿子問詢羅鍋叔的聲音。   羅鍋叔告訴二桿子,剛剛看到一個身影跑了過去。   苦菊悲憤之余,但理智告訴她,為了兩個苦命的女兒,她就是受再大的委屈,她必須活下去。她堅信,烏云是遮不住太陽的,困難只是暫時的。   但她更想讓二桿子知道,她是人!是一個有血有肉、有情有愛的正常人。 井 口邊的一個破缸提醒了她,她要讓二桿子的殘暴、無情和愚昧付出應有的代價。   于是,她抱起井邊的破缸,“咚”的一聲丟到井口里,反身躲進井邊的竹林深處。         聞詢而來的二桿子和羅鍋叔,在手電光的照射下,但見井水晃動著,卻沒有苦菊的身影。   “我的媽呀,你媳婦肯定是跳井了!”羅鍋叔焦急的跺著腳。   別看二桿子平時飛揚跋扈的,關鍵時候他也傻了眼,沒了主意,變得手足無措。   “日你個媽哩,還等啥?還不下去撈人!你想等她淹死了撈死尸嗎?老子還指望吃這井水過日子哩。她要是淹死在井里,把井水弄臟了,你看村里人依你不依你!”   冬天的井水,的確有些冰涼,讓二桿子心有余悸。   也許是良心發現,也許是礙于羅鍋叔的吵罵,也許是怕苦菊真的跳井自殺,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,二桿子磨蹭著甩掉棉衣、脫掉棉褲,“咕咚”一聲跳到井里摸索起來。 那時候的水井,是人工挖的,本就不深。二桿子跳下去后,摸索片刻,沒有發現苦菊的身影,冰冷的井水讓他凍的上下牙只打架。   井口的羅鍋叔一個勁的督促他:“再仔細摸摸!再仔細摸摸!看是不是沉到井底了。” 二桿子縱然是一百個、一千個不愿意,可井口的羅鍋叔不伸手拉他,他是斷然爬不上來的。   看看二桿子在井水里凍的差不多了,羅鍋叔才回家拿來了繩子,綁在水井邊的彎腰柳樹上,讓二桿子拉扯著繩子,從水井里爬了上來。   爬出水井的二桿子,顧不上和羅鍋叔計較,抱上棉襖、棉褲,嘶嘶哈哈地跑回家換衣服去了。   看著二桿子遠去的身影,羅鍋叔沖著竹林深處喊到:“閨女,出來吧!這下可替你出了口惡氣。誰讓他鱉孫不是人哩。”   苦菊從竹林深處鉆了出來,“撲通”一聲跪在了羅鍋叔的面前。   羅鍋叔慌忙把她摻起來,眼含熱淚地說:“閨女,你受的苦左鄰右舍早都看道了,可是清官難斷家務案,一家都有一家的難,我們干著急也幫不了你呀!錯都錯在你是上錯了花轎嫁錯了郎啊。今哩的事和誰都不要提起,免得以后我不好做人。等他醒過勁找我時,我自有對付他的妙招。閨女,他們家你眼前是不能回去了,你抓緊回娘家躲躲吧!”   苦菊淚眼婆娑,告別了羅鍋叔,在黢黑的冬夜里,一腳深一腳淺的回到了娘家。 母親看到她半夜三更回到娘家,又看到她臉上青一塊、紫一塊的,什么都明白了。娘兩個抱頭,一直痛哭到天明。   她為自己當初貪圖二桿子家的高額彩禮,而把女兒推入災難的火坑而深深地自責著。 她恨二桿子和他媽不是人,處處虐待女兒;   她恨這個重男輕女的社會陋習,讓女兒背上沉重的思想枷鎖。   她想幫女兒,可“嫁出去的姑娘潑出的水”,自己鞭長莫及呀!   苦菊的老父親、哥哥、弟弟得知實情后,都要連夜到二桿子家問個明白、替苦菊出氣。但在苦菊的苦苦哀求下,強壓怒火,沒有連夜去二桿子理論。   苦菊知道,娘家人如果去鬧,也許能夠給自己出氣、解恨,但以后的日子自己將會更難。幾年的生活,讓她對二桿子一家人有了深刻的了解,他們一家根本就是幾個沒有良知、沒有人性的東西。她不怨天,不怨地,不怨爹媽,怨只怨自己命苦、眼瞎。是福、是禍,也只能由自己來扛,她不想、也不能給娘家人添麻煩。娘家人去吵、去鬧,也只能是兩敗俱傷、無果而終。知情的人能夠理解娘家人的苦衷;不知情的人,會笑話娘家人當初為什么會選擇二桿子家做親,會笑話他們貪圖二桿子家的彩禮。 苦菊知道,弟弟到了搬親的年齡了,父母為那高額的彩禮熬煎的飯不香、覺不甜的。她不能敗壞娘家人的名聲,不能因為自己影響弟弟的親事。   過了幾天,二桿子尋了個理由到苦菊娘家接苦菊回家。期間少不了岳父、岳母的數落和訓斥。苦菊的哥哥、弟弟竄著要揍他,但在爹媽和苦菊的攔擋下讓二桿子免去了一頓皮肉之苦。他在苦菊娘家人面前是唯唯諾諾、點頭哈腰,表現的非常老實。   常言說,“牙齒咬舌頭、駙馬打金枝”,夫妻之間吵吵鬧鬧是常有的事情。既然二桿子登門陪不是,接苦菊回家,娘家人是沒有道理不讓閨女回婆家的。   苦菊在極端矛盾中回到了二桿子家,回到了讓她失望、讓她恐懼的生活中。   “生活是一團麻,那也是麻繩擰成的花;生活像一根線,也有那解不開的小疙瘩呀;生活是一條路,怎能沒有坑坑洼洼?生活是一杯酒,飽含著人生的酸甜苦辣”。這是當時熱播的電視連續劇《籬女人和狗》的主題曲。苦菊說,這正是她生活的真是寫照。   苦菊在極度的精神壓力下,在二桿子的張口罵、抬手打的淫威下,漸漸變得沉默寡言、郁郁寡歡。   有人說她傻了。   有人說她神經了。   在后來的日子里,二桿子更是變本加厲地折磨、打罵苦菊,幾乎是兩天一小打,三天一大打。苦菊呢,雖竭力維護自己的尊嚴,但身上、臉上依然是青一塊、紫一塊的。       6.肺腑之言   二桿子的三叔,外號三疙瘩,實在看不慣二桿子對苦菊非打即罵的做法,就在一個閑話場里,好言好語的勸說他:“二娃,你這么對待你媳婦可是不合適啊,咱什么都不念,也要念她給你洗衣做飯、生養了兩個閨女吧?”。   二桿子滿不在乎地說:“讓我對她好,她這輩子都別想。生閨女有個屁用!是能給我掙錢還是種地?除非她給我生個兒子。要我說,她就是一個沒有用的東西。” “你說人家沒用就沒用,你那倆閨女是誰生養的?再說了,人家能生閨女咋就不能生兒子?”他二叔依然耐心地勸著他。   二桿子惱哄哄地說:“她能生娃?就她那破鹽堿地還能長出好莊稼?不長谷子,只長俾草!看著就讓我惡心。再說了,就是生,我哪有錢交那一萬多塊的計劃生育罰款?她就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哩。”   他三叔又勸到:“百年修得同船渡,萬年修得共枕眠。有這個人,熱熱乎乎的,你是個人家,你兩個閨女有親娘,不可憐;沒這個人,你娃子鍋冷灶涼的,你就等著吃苦受罪吧。”   說這話是實情,是發自三疙瘩肺腑的真心話。   三疙瘩是個老光棍漢,多年來,一個人過的孤苦伶仃的,沒有人給他洗衣做飯,沒有人陪他說話解悶,尤其是逢年過節,看到左鄰右舍一家一家的熱熱鬧鬧、歡歡喜喜的樣子,他倍感孤獨、凄涼。他渴望有一個家,他渴望得到女人的溫暖和關懷。   早年,雖有鄰村女子相中了他,但因家里窮,拿不出女方要的彩禮錢,最終那女子在爹媽的威逼下,嫁給了一個有錢的人家。如今,60多歲的他,依然是孑然一身、孤苦伶仃。當看到侄兒如此的不珍惜自己的家庭、媳婦、女兒時,他實在是不看不下去,侄兒是“飽漢不知餓漢饑”、身在福中不知福呀!   然而,此時的二桿子在想要兒子思想的支配下,早已是利令智昏,非但聽不進去他三叔的勸告,還惡語相向:“這是我的家務事,你少管。我就是打光棍,也心甘情愿。你要覺得好,你把她叫回家跟你過去,省得你連個暖腳的都沒有。”   俗話說:“矮子面前不說銼,麻子面前不說坑”。二桿子一句話把他三叔噎了個大跟頭。   這是人話嗎?有這樣和當叔地說話的嗎?這不是明顯在磕蹭他三叔是“寡漢條”嗎?   聞聽此言,蹲在地上抽旱煙的三疙瘩火冒三丈,嘴里一邊罵著“混賬東西,放你媽的拐彎屁”,一邊脫下腳上趿拉著的布鞋,“蹭”的一聲站起來,“嗖”的一聲把鞋摔到二桿子的臉上,旋即,又舉起手中的旱煙袋向二桿子的身上掄去。   二桿子見狀,知道自己的混賬話激怒了三叔,撒丫子就跑。三疙瘩正準備起身追趕,被一起拍瞎話的幾個人拉住了:“老三,犯不著和這個鱉孫一般見識,他就不是個東西,你和他說這些,就是對牛彈琴。咱不和他一般見識,氣壞了身體還不是你受罪?”   “日你個媽哩,老子還不是想讓你混家人,你鱉兒的,是狗咬呂洞賓--不識好心人。”三疙瘩一邊罵著,一邊氣哼哼喘著粗氣。在眾人地竭力勸說下,他蹲在地上,一句話也不說,眼淚叭嚓地抽著悶煙。       7.捉奸在床   受到三叔的數落,二桿子不但不收斂自己的劣性,反而變得變本加利,他在加大對苦菊的摧殘的同時,還與鄰村的一個寡婦勾搭成奸,眉來眼去地媾和在一起。 苦菊知道實情后,好言相勸,讓他不要恣意妄為。苦菊的善意不但沒有喚起二桿子的良知,反而又遭到二桿子的一頓痛打。   苦菊傷心欲絕,卻又奈何不得、束手無策,只能是淚水倒流進肚里。   有一天下午,苦菊從外面回到家里,見里屋的門反鎖著,她很是疑惑。   她多次聽人說,二桿子在外面胡混,讓她留心點。她知道自己管不住二桿子,只能睜只眼閉一只眼,她情愿寧可信其無,也不愿信其有。面對反鎖的里屋門,她似乎明白了一切。   她憤憤的想:“二桿子呀二桿子,你在外面胡做非為,我不愿意理你,到如今,你還把人領到家里,你也太欺負人了吧?你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。你就是再不待見我,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吧?你這樣做,讓我們娘三個以后可怎么有顏面見人呀!”   她越想越氣,就使勁地敲打著里屋的門。   的確,屋里的二桿子正和鄰村的那個寡婦媾和著。聽到外面苦菊的喊叫,二人慌忙把衣服套在光溜溜的身上,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。   里面越不開門,說明越有情況。苦菊用拳頭砸、用腳踢、用肩膀撞,大聲的喊叫著讓里面的人開門。       里面的兩個人誠惶誠恐。他們不害怕苦菊能怎么樣,而是怕苦菊的大呼小叫,招來了外人,那局面就不好收拾了,畢竟他們干的是見不得人的事。   “想挨揍哩!”二桿子憤憤的想,他清楚不開門是不行的。他必須把事態控制住。 二桿子猛的把里屋的門打開,怒氣沖沖地向苦菊飛起一腳,“吵啥哩?找死哩你!”他惡狠狠的說。   苦菊猝不及防,一下被踹倒在房門外。但她又飛快地爬了起來,瞅個空隙,躲過二桿子的阻擋,“嗖”的一下,沖進了里屋,里屋里那不堪入目的畫面一下子進入到她的眼中:鄰村寡婦衣衫不整的坐在她的床沿上,還不屑一顧地抽著煙。   更可恨的是,她還挑釁地把煙圈吐到苦菊的臉上。   苦菊這個恨呀!“你這個騷賣X的,偷男人偷到我床上了。老子今里不收拾你這個不要臉的,你以后還要騎到我脖子上拉屎呢。”她憤憤的想。   苦菊兩眼噴火。   說時遲,那時快,她掄圓胳臂,照著寡婦的臉上就是一巴掌,只聽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苦菊的嘴巴子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寡婦的臉上。寡婦的臉上呢,瞬間起了五道指頭印子。   寡婦何時受過這樣的挨打?她甩掉手中的半截眼,“嗷”的一聲,從床邊竄起來,一把薅住苦菊的頭發,倆個人拼命的廝打起來。   苦菊雖然是個柔弱的婦女,但此時此刻的她卻像一頭發怒的獅子,把滿腹的怨恨和怒氣都集中在自己的拳頭上,雨點般的砸向寡婦。而寡婦呢,平時養尊處優,沒有多少氣力,加上自己插足別人的家庭,本來就心虛,在苦菊的激烈攻擊下,漸漸處于下風,被苦菊摁倒在地,只有阻擋、沒有反抗的份了。   她大聲吆喝著:“二桿子,你他媽的眼裝到褲襠里了?還不快來幫老娘。”   站在一旁的二桿子,原以為苦菊不能怎么樣的,按他這幾年所了解的苦菊的性格,大不了會吵罵幾句,哭上幾嗓子,他根本沒有想到苦菊會變得如此的憤怒和兇猛。   處于下風的寡婦聲嘶力竭的號叫著,讓二桿子替她解圍。二桿子呢,他本來就痛恨苦菊,加上他想討好寡婦,急于想向寡婦表明態度和決心,想都沒想,他掄起拳頭,一拳擊在苦菊的頭部。   苦菊毫不防備,哀叫了一聲倒在地上,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,在地上滾動著。   看來,這一拳打的不輕。   寡婦趁苦菊倒地的一刻,翻身爬起來,騎在苦菊的身上,兩只手左右開弓,在苦菊的臉上扇開了。她一邊打、一邊嚎叫著:“你還敢打老娘,你都不尿泡尿照照自己啥樣子?連一個娃都領(生)不出來,你還有臉活在世上,掉到茅缸里淹死算毬了。” 苦菊呢,左推右擋,被動的抵抗著。   一旁的二桿子,嘴上叼根紙煙,抄著手,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。在他的眼前,仿佛不是在打架,在打他的媳婦,而是在進行著一場表演,而他呢,僅僅是個看熱鬧的觀眾而已。   寡婦連打帶罵,耗費了很多體力。她披著散亂的頭發,大口地喘著粗氣。   二桿子見狀,就伸手把她從苦菊的身上拉起來,關心的問道:“咋樣?沒事吧?”   “沒事,就她那熊樣,還能把我咋的?”寡婦氣喘吁吁地答道。   “那就好。你氣出了,心里該美了吧?見好就收吧。”二桿子安慰道。   “美啥?啥都讓這個敗家娘們給攪黃了。”寡婦氣急敗壞地說。   “留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?以后時間有的是。”二桿子輕描淡寫地說。   “才剛你們打架,吵那么響,該不會有人聽見吧?”二桿子擔憂道。   這句話到真是提醒了寡婦。她和二桿子干的畢竟是見不得人的勾當,若是讓人撞見了,南北二莊的,確是很沒臉面的。她做賊心虛,匆忙收拾好自己的衣服,又惡狠狠地照坐在地上的苦菊身上踹了兩腳,吐了一口吐沫,得意洋洋地說:“今哩便宜你個騷貨了,等哪天老娘有空,再好好收拾你!”說罷,在二桿子的臉上親了一下,匆匆忙忙地離開了二桿子家。   二桿子見寡婦離開,惡狠狠地對苦菊說:“你等著,老子回來再好好收拾你!”一邊說,一邊慌忙地走出了家門,向寡婦追去。       8.含恨自盡   坐在地上的苦菊看到一對奸夫淫婦先后離開,忍著渾身的疼痛,爬到了床上。   此刻的她淚流滿面、傷心欲絕,幾年來所受的委屈和折磨一一浮現在她的眼前。   她怨恨父母,不該貪圖二桿子家的彩禮而把自己置身于水深火熱之中。   她怨恨自己,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、遷就二桿子,才使二桿子得寸進尺、得尺進丈,以至于發展到今天這種無法收拾的地步。 她怨恨自己的肚子,為什么這么不爭氣,連著生了兩個女娃。如果自己能夠生一個男孩,情況絕對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,她至少可以有一個和二桿子周旋的砝碼。   她怨恨二桿子薄情寡義、喪盡天良,不念自己千般苦萬般累,為這個家上伺候老、下伺候小的辛苦付出著,把自己的忍讓當做屈服,把自己的苦心當做懦弱而欺污她。 她恨寡婦沒有廉恥、不守婦道,勾引二桿子做出不恥之事,還毆打自己、侮辱她的人格。   她恨自己的命為什么這么苦,當年一朵花的她為什么會嫁給二桿子而備受虐待和折磨。   她恨老天爺為什么不睜眼看看,把所有的苦難都降臨到她一個人身上,讓她遭此磨難。   她想一陣,哭一陣,哭一陣,想一陣,整個人像泡在淚水里一般。   臨近傍晚,放學回家的兩個女兒,看到屋里一片狼藉,看到媽媽襤褸的衣服和腫得像棉花桃子的雙眼,她們知道媽媽又受到了爹的打罵。這種情景,在她們成長的歲月里經歷了無數次,在她們幼小的心靈里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。她們甚至認為,這次媽媽的挨打和以往一樣,媽媽哭幾天就好了,還會給她們做飯洗衣,還會下地干活。   然而,這是她們幼小心靈里的美好愿望,她們根本不知道這一次問題的嚴重性,更不能預測到一個更大的不幸將要降臨到她們的身上。   兩個女兒怯怯地依靠在苦菊的左右,伸出她們稚嫩的小手,一個擦去媽媽眼角的淚水,一個幫媽媽揉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龐。   大女兒說:“媽媽,不哭,媽媽乖。媽媽我害怕!”   二女兒問:“媽媽,疼嗎?我以后聽你的話,不惹你生氣了!”   看著一雙幼小的女兒,苦菊更是傷心欲絕,一把把兩個女兒摟在懷了,嚎啕大哭起來。   兩個女兒見媽媽大哭,也跟著大哭了起來。   娘三個的哭聲在這寂靜的傍晚是那么的凄涼,那么的悲苦。   哭了一陣,苦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。對兩個女兒說:“你們餓不餓?”   “餓!”兩個孩子異口同聲地說。   “媽想躺一會,不想做飯了,你們去三爺家吃飯吧!”她哭著對兩個女兒說。       在以往,兩個女兒一遇到爹媽生氣的時候,就去三爺家吃飯,但她們從來都不敢、也不愿去爺爺、奶奶家吃飯。原因是爺爺奶奶不喜歡她們。爺爺看見她們從來都沒有一個笑臉,奶奶老說她們是丫頭片子,不中用,因此,她們也討厭爺爺奶奶。相反呢,三爺卻非常喜歡她們,有好吃的經常給她們留著。有時候老師讓交錢,媽媽沒有,父親不給,都是三爺給的。她們喜歡去三爺家去玩、去吃飯。   兩個孩子應了苦菊一聲,轉身就向門外走去。她們確實餓壞了,因為早已過了吃晚飯的時間。   在兩個孩子邁出門檻的一剎那,苦菊從里屋跑出來,一把兩個女兒摟在懷里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“咕嚕嚕”往下流。   她拉著大女兒的手,泣不成聲地說:“大丫,你是姐姐,以后要照顧好妹妹。”大丫似懂非懂地沖她點了點頭,拉著妹妹的手,摸黑向三爺家走去。   兩個侄孫女這個時候地到來,讓三疙瘩暗暗有些吃驚。   按常理,往日這個時辰,她們已經早已吃過飯,寫完作業睡覺了。而到這個時候,還沒有吃飯,有點一反常態。   他慌忙詢問姐妹倆怎么這么晚才過來。   兩個孩子的一番描述,讓他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,一種不祥之兆籠罩在心頭。 三疙瘩慌忙拉著兩個孩子,一腳深、一腳淺向她們家跑去。兩個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,跟著三爺往家跑。   進到院子里,見房門開著,屋里黢黑黢黑的,沒有一個人影。   三疙瘩對著里屋喊到:“小菊,你在屋里嗎?”連喊三聲,沒有人應腔。大丫、二丫對著屋里高聲叫到:“媽、媽!”依然沒有人應腔。   “不好,要出事!”三疙瘩的心一下子提溜到了嗓子眼。   他摸出自己兜中的打火機,打著后,在微弱的火光照耀下,他找到了點燈開關的閘繩,拉亮燈后,堂屋里亮了起來。   三疙瘩沖著里屋喊到:“小菊,在屋里嗎?”依然是沒有人應腔。   他拉過來兩個孩子:“進去看看你媽在屋沒有。”   兩個孩子進去轉了一圈,出來后沖他疑惑的搖了搖頭。   三疙瘩不敢多想,也顧不了三綱五常的,撩起門簾,帶著兩個侄孫女進了里屋,把里屋的電燈拉亮。   屋里收拾的井然有條。   他的目光在屋里巡視著。   忽然,他發現床上有兩堆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,那是兩個侄孫女的。旁邊還放著一件撕破了的上衣。那是苦菊今天出門時穿的,他看到過。   “壞了,出大事了!”三疙瘩返身向門外沖去。旋即,又回來告訴兩個侄孫女:“你 們聽三爺的話,就擱家里,那都不要去,也不要害怕,三爺去找你媽媽。”兩個孩子懂事的沖他點了點頭。   三疙瘩再次沖出家門,快速跑到大哥家,把事情一齊來往的說了一遍。   大疙瘩一聽,說了句“壞了”,撂下手中的飯碗,吆喝上鄰居分頭尋找苦菊。   三疙瘩和鄰居大木、二木,急匆匆向村子的西北角走去,在他的潛意識里,苦菊會到這里來。   路過羅鍋叔家門前時,羅鍋叔拿出家里的手電筒,也失急慌忙的跟了上來,加入到尋找苦菊的行列里。   幾個人快到水井邊時,羅鍋叔提醒大伙,前面有水井,當心些,不要掉到水井里。 他的手電筒在附近掃射著。   忽然,他的手電光停留在水井邊的歪脖柳樹上,樹干上分明掛著一個人。   “看,在那!”羅鍋叔聲音顫抖著喊叫著。   “我的乖兒呀!”三疙瘩沒命地沖了過去,在緊接著趕過來的幾個人的協助下,把苦菊從柳樹上的繩扣上解救下來。   三疙瘩用手試了試苦菊的鼻子,一點氣息都沒有了。   此刻的苦菊,冰冷地躺在水井邊的地上。   32歲的苦菊,就這樣,帶著她對兩個女兒的不舍、帶著她的屈辱和抗爭,用自盡的方式,走完了她苦難的人生之路。       讓村民唏噓不已的是,苦菊自盡的時候,把自己當新娘那天、一直壓在箱子底下的衣服穿在了身上。她把曾經亂糟糟的頭發梳的齊整整的,還扎了一個花手絹。那滿是紫一塊、靑一塊的臉上也薄薄的擦了一層粉。   她這么做,想讓村里人知道,她是干干凈凈的離開這個讓她傷心欲絕的人世。活著的時候她受盡欺凌、顏面丟盡,死的時候她要體體面面、干干凈凈。   半夜時分,在寡婦家喝的醉熏熏的二桿子,打著飽嗝,一搖一晃的回到家中。   一進家門,他被眼前的景象以及兩個女兒的凄厲哭聲嚇了一跳,酒一下子醒了一半。   他揉了揉迷茫的眼,眼前的一切把他唬的大張著嘴巴,楞在門外邊。   三疙瘩看見他那熊樣,火冒三丈,一巴掌把他打跪在苦菊的靈前。 .......  ......  ......         作者簡介:冰心依舊。立志軍營16載,鍛煉出剛直不阿的秉性,把愛和情寄予字里行間,跋涉在詩與文的山間小路,一顆寂寞的心似一葉小舟漂泊在茫茫的大海。作品<家書>、<旅途驚魂>、<春風>、<家>、<母愛>、<母親>等散見于地方雜志和文學網絡平臺,現在某機關上班。   +10我喜歡

文|  洞庭   審美疲勞   老婆問丈夫:你初認識我時是什么感覺? 丈夫答:清瘦的身材,清純的笑容,清晰的溫柔。可愛。 老婆又問丈夫:你現在對我有什么感覺? 丈夫回荅:渾圓的身材,橫肉的臉龐,渾濁的音喉。可忍。 老婆又問丈夫:那是為什么? 丈夫回荅:審美疲勞。   +10我喜歡

我這個在基層吃了20年閑飯的“老打雜”,最近又被縣里臨時拼湊的所謂財經紀律檢查組“收容”過來。  說實話,這些年我苦于干這種睜只眼閉只眼,昧著良心說瞎話的差事。每檢查過一次,我心里就像灌了一層鉛,壓抑得難愛。但是,只要抽人檢查,不管哪行哪業,懂不懂行,我總是被派去當差,大家給我起了個雅號——“老檢查”。  有一次,縣婦聯抽人專門調查育齡婦女服用一種避孕新藥的反應情況,我背著行李去縣醫院報到,醫生們見我是個男的,都啼笑皆非……  這次財經大檢查,是為迎接省財經紀律檢查團的到來而吹響的前奏。  我們一路大張旗鼓,雷厲風行,下午來到S局作總結。  這S局是縣里各項工作的老典型。我曾因檢查評比多次來過這里。他們那個大會議室里,錦旗、獎狀掛滿四壁。去年又被地區樹為“嚴守財經紀律”的一面紅旗。參觀的,取經的絡繹不絕,給縣里的工作增添了不少光彩。縣長把它視為掌上明珠,匯報工作的王牌。  今天的S局,大門口彩旗招展,一條巨大的橫幅上寫著:“嚴守財經紀律,開展雙增雙節活動”十四個大字。走廊里,過道旁,以及院內大大小小的樹木上都糊滿了歡迎檢查團的各色標語。院中央的花壇、魚池整修一新,尤其那打掃得凈如明鏡的地面上,用白灰蹾成的灰印 ,橫看成排,豎看成行,猶如錦緞上的圖案一般,整個大院給人的印象異乎尋常。  老傳達把我們領進一個別致的小會議室里。這里杯盤狼籍,瓜皮果殼遍地,桌案上幾杯“龍井”還微微冒著熱氣。我躬腰從地上撿起一根“大中華”,心里不覺充滿疑惑。  老傳達看著我們一雙雙吃驚的眼睛,馬上悟出自己的“過失”,又趕忙把我們帶進那個大會議室里。這里用辦公桌拼成的幾案上散放著糖果,瓜籽和帶把兒的“大團結”。幾瓶白開水和幾大包不知名的茶葉是自泡自飲。  我茫然地坐在凳子上,正為小會議室里那一幕犯疑,忽然發現正面墻壁上又新掛起一面墨跡未干的錦旗……      楊朝卿,夏邑一高退休教師。 +10我喜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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